在心仪女子面前丢了人,庆少爷怎肯罢休,走出几步,拉住药箱,冷声道:“这是上好檀香木,至少十两银子,务农之家,会用这样的箱子?说,是不是你偷窃而来?!”
赵茯苓用力一挣,把箱子抱回怀中,面色不善道:“这是姓狄的胖道长,赠予我家公子药箱,休要摸来摸去,不知检点。”
庆公子身娇肉贵,又常年浸溺于酒色,被小丫头一拽,险些摔倒在地,踉跄几步,怒声道:“一个出身田间的野丫头,狗都不如的卑贱货,敢和本少爷动手,反了天了!来人,把她绑了,送入官府!”
“舒坦!~”
李桃歌揉着小腹,一走三晃出现在众人视野,对庆公子扬起一个笑脸,横在赵茯苓身前,拱手道:“诸位有礼,有礼。”
庆公子对他细细打量,容貌和气度确实有天家公子哥儿风采,可一袭粗布袍,一双快要磨掉底的长靴,怎么看都不像是勋贵子孙,于是蛮横道:“你就是黑丫头的小情郎?”
“非也,非也!~”
李桃歌摇头晃脑道:“这位小王八蛋误会了,我乃是她的公子。”
语气虽然恭谦,但一声小王八蛋令众人目瞪口呆,堂堂渝州庆家少爷,竟然会遭到谩骂。
孙子是小王八蛋,爷爷是老王八蛋,仅凭这一句,能送到刑堂活活打死。
庆公子嘴角勾起阴鸷笑容,“一路货色,才敢行苟且之事,你的意中人有种,你更有种,敢骂庆家的人,至今没见到第二个。”
“今日你不就见到了吗?”
李桃歌拍了拍胸口,接着对身后的黑皮丫头笑道:“在道家祖庭闭关多日,别的没参透,有仇必报这一点,悟的倒是通透。以前总觉得冤家宜解不宜结,得饶人处且饶人,可那样活的不痛快,反倒要自己受气。以后公子改了,今日仇,今日消,不然半夜睡不着,老君诚不欺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