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琳的动作顿了一下，眼底的睡意瞬间褪去，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失落。

她早就知道这一天会来，张扬有自己的工作，有自己的生活，不可能一直留在江宁陪她。

可真当听到他说要走，心里还是像被什么东西空了一块，隐隐作痛。

她没有说话，只是紧紧抱住他的腰，把脸埋在他的胸口，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心跳，像是要把这份感觉牢牢记住。

张扬也抱紧她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，鼻尖萦绕着她的香气，心里的不舍愈发浓烈。他多想再留几天，多想一直这样抱着她，可他不能。

“工作要紧。”过了好一会儿，王琳才抬起头，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，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容，只是眼底的失落还未完全散去：“有时间我会去嘉和市看你。”

“恩。”张扬点点头。

“等我处理好手头的事，就来看你。”张扬抬手，轻轻抚摸她的脸颊，眼神认真：“陆翊那边的事，有任何情况，随时给我打电话，我会帮你。”

王琳笑容愈发温柔：“好。我会照顾好自己，也会尽快处理好离婚的事。”她不想成为他的负担，不想让他因为自己分心。她要尽快振作起来，要成为能和他并肩而立的人，而不是一直需要他保护的弱者。

两人没有再说话，只是紧紧抱着彼此，感受着最后的温存。

房间里静悄悄的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，还有窗外越来越清晰的喧嚣，像是在提醒他们，该回到各自的生活轨道了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张扬才缓缓松开她，起身下床。

王琳也跟着起来。

“我送你到楼下。”王琳说。

张扬没有拒绝。

两人并肩走出楼道，清晨的空气带着清新的凉意，阳光照在身上，暖洋洋的。